聰明是一種生存能力,而智慧是一種生存境界。
世界上聰明的人不多,估計十中有一,而智者更為罕見,估計百裡無一。
在現實生活中,不願意吃虧的是聰明人,而願意“吃虧”的是智者。
聰明人與別人過事總能保全自己的眼前利益,而智者則更多的看重的是長遠利益。
聰明人能把握機會,知道自己什麼時候該出手;而智者知道什麼時候該放手。
所以拿得起來的是聰明人,放得下的是智者。
聰明多數得益於遺傳,而智慧更多靠修煉。
聰明能獲得很多知識,而智慧讓人更有文化。
反過來,一個人知識越多越聰明,而文化越多越智慧。
聰明靠耳朵,靠眼睛,所謂耳聰目明;而智慧靠心,所謂慧由心生。
聰明人喜歡處處勝強,超人一籌;而智者則喜歡更多示弱,含而不露。
因為他知道示弱不僅是一種智慧,亦是一種的力量。
智者常常是那種以出世的心態,做入世的事情的人。
聰明人總喜歡把自己閃光的一面展現出來,也就是所謂的脫穎而出。
比如在一個聚會裏聰明人嘴忙,往往侃侃而談,因此是茶壺;
而智者耳忙,注意聆聽別人,因此是茶杯。茶壺裏的水最終要倒進茶杯裡。
聰明人常常因為左右逢源而顯得熱鬧,而智者往往因為甘於淡泊而顯得冷清。
前者賺來的是一時的人緣,而後者更能長久的贏得人心。
聰明能帶來財富和權利,智慧能帶來快樂。
因此聰明人往往有更多技能,而現實中這些技能只要機緣巧合,就能轉化為財富和權利;
但是財富和權利與快樂很多時候不能成正比,因為快樂來自人心。
因此求財求聰明容易;求脫離煩惱,非修智慧不可。
如果把全世界所有的人排列起來,
會發現裏面極度自信的智慧和極端自信的聰明兩種不同風格的人:
一種隱於人後,柔和如風,上善若水;另一種跳到台前,咄咄逼人,頻頻亮相。
前者是以不爭而達到無所不爭,以無為而達到無所不為。
真正體現了老子“不爭,天下莫能與之爭”的哲理。
還有一種所謂的聰明人,以為別人不像其一樣相互傾軋著去謀生,
就是愚蠢弱智和低能的表現,殊不知他人的立身立世的原則與喜好;
亦不知這個世界上有一種人即使足不出戶,也能心馳八荒;
更不知一旦對方真的要與之一決高下,他那點聰明又算得了什麼?
這種“聰明人”在自我誇耀時候的口氣和樣子,
就如同囚徒在誇耀自己的囚室,有多麼寬敞一般的虛榮和沐猴而冠的滑稽。
這樣的“聰明人”往往太好妒和好強,永遠以自我為中心;
自己活的疲憊,也讓身邊的人跟著疲憊;常常把周遭攪得烏煙瘴氣。
不管別人的感覺如何,“聰明人”永遠自以為是又亢奮不已。
更有甚者在沒有掌聲的日子裏,不甘寂寞的自我造勢,自我喝彩,
如果僅只是自我欣賞,自我陶醉也便罷了,還極盡貶損他人之能事;
彷彿不這樣就不能抬高自己;結果是越想拔高自己,就越顯得渺小;
殊不知如此貶低別人就是貶低自己,而且是徹底的貶低了自己。
這樣的“聰明人”與上面所提到的聰明人又不是一個類型,是次於聰明人的“聰明”。
這樣的“聰明人”是孤獨的,永遠不會有真正意義上的朋友;這是他“聰明”的代價。
鄭板橋說“聰明難,糊塗更難”。
其實鄭氏的糊塗是需要智慧的“糊塗”,
所以難得糊塗翻譯過來,就是難得智慧。可見智慧有多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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